沈棠溪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敌军刺死,自己却站在一旁,无计可施,内心的绝望不可言喻。
沈棠溪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爹,女儿不孝,救不了你了,"沈棠溪痛苦地喊着,"女儿没用,救不了您。"
父亲的身上的盔甲慢慢地被鲜血染好,慢慢地,天地间也变得一片血红,沈棠溪的眼前只剩下了无尽的血红。
这个梦好像一个世纪这么久,久到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还活着。
等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
肚子抗议般地唱起了空城计,沈棠溪发觉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春丽!冬花!"沈棠溪喊道,但是寝宫里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答,连个人影都没有。
"冬花!春丽!"沈棠溪再次喊了声。
这一次她听到寝殿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娘娘醒啦!"冬花拿着食盒轻快地走了进来,“您若是再不醒,我们可就真要去请太医了。”
"春丽呢?”沈棠溪摸摸有点发痛的太阳穴,整个人都有点虚弱。
"春丽去御膳房了拿点心了,御膳房现在。才做好点心,"冬花把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然后端过食盒放到沈棠溪身边,"娘娘先用膳吧,奴婢伺候您洗漱。"
"嗯,谢谢冬花,"沈棠溪伸手去接过冬花递来的饭菜,"麻烦你了。"
"娘娘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呀。"
冬花说完话就出去,她去打热水给沈棠溪洗脸梳妆。
等她把一切弄妥当了之后,才进到寝宫里伺候沈棠溪用餐。
"冬花,你说这个冬天会来吗?"沈棠溪突然说道。
"这……现在还是夏天呢!”冬花不知道沈棠溪为何突然问这个,“冬天肯定会来的。”
“可是祖父、父亲和哥哥们回不来了!”沈棠溪说完眼圈又红了。
"啊?”冬花愣住了,她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沈棠溪。
"娘娘,您别哭了,您这样哭了,我心疼。"冬花伸手替沈棠溪拭掉眼角的泪珠,"老爷和公子们一定不希望看到娘娘这样伤心的。"
"你说得对,我们不哭,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能让父亲失望,也不能让哥哥们失望,更不能让祖父失望!"沈棠溪擦干了眼泪,重重地吸了吸鼻子。
"对对!"冬花重重地点头。
“娘娘,”这时春丽也拿着东心回来了,“我刚刚在宫门口碰到德思公公了,德思公公说,皇上中午要来诗晚宫用午膳。”
“皇上昨日可有来过?”沈棠溪想起昨日翻牌子之事。
“禀娘娘,皇上晚膳后来了,见娘娘睡着就守了一会儿就走了。”春丽说道。
"哦。"沈棠溪听了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用着早膳。
昨日,她情绪太过激动,如果见了那个狗皇帝,极有可能会忍不住拿把刀往狗皇帝的脖子上招呼。
不过,这血海深仇,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沈棠溪放下瓷碗,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春丽!”沈棠溪唤来春丽,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春丽听完,多瞧了沈棠溪几眼,她觉得沈棠溪有点奇怪,明明还因为老爷公子们的死讯而难过得要死,今日却一脸平静特地嘱咐自己去御膳房让他们特意准备一些菜肴。
“娘娘,”春丽走后,冬花凑到沈棠溪面前,缓缓道,“您身子可还有不爽的地方?我去唤太医来瞧瞧?”
沈棠溪拉住冬花:“本宫没事,只是疏于锻炼,身子虚罢了。”
她看着宫门外暖意洋洋的绿荫,口中喃喃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娘娘?”冬花没有听清沈棠溪在说什么,歪着头问了一下。
“没事。”显然,沈棠溪不想告诉她,冬花也不好再问,起身将桌上未吃完的早膳收拾了。
冬花拿着食盒的时候,回头一看,沈棠溪坐在阴黑的宫殿里,暮气沉沉的,让人霎时有一种垂垂老矣者在悲悯地看着尘世一切的感觉。
“呸呸呸!”冬花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瞎说什么呢,娘娘才刚刚过及笄不久,怎么可能是垂垂老者?
冬花暗道,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午膳时候,皇上带着德思公公准时出现在了诗晚宫。
沈棠溪靠在木椅上,做出一副想要起身行礼却无力起来的样子。
皇上见了,马上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