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新选组的威仪的阅兵典礼,教人如何不期待?
京都周边的士民们高兴了,新选组的将士们倒是受苦了。
面对“南朝”施加的压力,青登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予以回击。
花个一年半载去筹备,那肯定不成。
因此,青登只给出了半个月的准备时间——半个月后的10月25日,新选组的各支番队都要参阅!不容有误!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阅兵准备……新选组的诸位队长无不感到压力山大。
尤其是永仓新八——在总司卧床不起的当下,永仓新八一个人要同时兼顾一番队与二番队。
永仓新八不止一次地向青登诉苦,他一个人兼管两队,而且还是最为精锐的两支近战部队,实在是顾不过来。
然而,青登麾下实在缺少够资格的、值得信任的人物来代领“一番队队长”一职,本着“好用就往死里用”的朴素思想,就只能再苦一苦永仓新八了!
诚然,上至队长,下到普通队士,都因重任加身而倍感辛苦。
可另一方面,大家又很兴奋——这种露脸的、充满荣耀的盛典,怎能不好好表现一番?
于是乎,添置新衣的添置新衣,修剪头发的修剪头发……大伙儿竭尽所能地打理外表,都想在半个月后的阅兵式上好好表现一番。
就这样,阅兵式在一片紧锣密鼓下匆忙而不失进度地布置着。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
很快,举行阅兵式的那一天,到来了。
……
……
10天后——
匡天元年/明治元年(1865),10月25日——
京都,南郊——
天刚微亮,原本鲜有人至的京都南郊便聚满了人群。
就跟百川入海似的,大大小小的一道道人流自不同的方向汇集而来。
从京都、大津调来的治安人员们,以拉绳的方式拦阻观众,塑造出无形的结界,不让无关人等靠近阅兵会场。
赶来观赏阅兵式的民众,既有离得近的京都人、大津人,也有离得远的奈良人、大坂人;既有满身绸缎的豪商富贾,也有鹑衣百结的平民百姓。
尽管来自不同的地域、不同的阶层,但大家刻下的神态都是相同的:兴致勃勃,情绪高昂!
用于举行阅兵式的这片土地,已事先用上千匹骏马踩实过一遍,土壤夯硬,平坦异常。
但见阅兵场的北侧,矗立着临时搭建的高台——以青登为首的诸位贵人,便是在此检阅部队。
青登有意效仿三百年前的织田信长,但他不知道织田信长当年是如何阅兵的。
于是乎,他决定采用他所熟悉的阅兵方式:他与诸位贵宾待在高台上,让各支部队从高台前方走过!
此时此刻,高台之上,贵宾云集。
既有会津藩主松平容保、桑名藩主松平定敬等显赫诸侯,也有关白二条齐敬、前关白九条尚忠等名贵公卿。
当然,最不能缺席的贵宾,当属和宫女皇。
值得一提的是,和宫登基称帝后,并没有住在京都御所。
一来跟御所相比,橘邸要安全得多。
二来和宫不愿与德川家茂分离。
于是乎,在和宫的强烈要求下,她仍然住在橘邸。
为了使她这“赖在橘邸”的行为变得合理,她特地下了一道御指,将橘邸设定为天皇在大津的行宫。
如此,和宫就不是“赖在橘邸”了,而是因个人喜好而长期住在大津行宫。
明明已是日本的第122代天皇,可仍住在他们家中,拐个走廊就能见到她……这般离奇的画面,使青登、佐那子等人都有一种不现实感。
对青登等人而言,除了对和宫的称呼从“殿下”变为“陛下”之外,一切如常,皆跟往昔相同,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这一会儿,和宫端坐在最中央的主座上,青登则坐在她的左手边,安静等待。
终于,预定的开始时间到了(早上10点)。
青登徐徐起身,移步至高台的边沿,居高林下俯视全场。
此时的阅兵会场的周围,已然聚集规模惊人的观众。
人头耸动,摩肩接踵……放眼看去,像极了万花筒,颜色各异的无数小点移动着、摇晃着。
青登的开场白十分简短——反正大家都只盼着阅兵式及早开始,才没那个心情听他讲长篇大论。
再者说,即使有天赋“穿云裂石+4”的加持,他的嗓音也不可能覆盖这般宽广的空间,没法让现场所有人都听见他的演讲。
因此,青登随便说了一点门面话,便气势十足地宣布“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