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缓步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皎洁的月光透过被推开的窗户,照进房内,映亮了艾洛蒂漂亮的湛蓝色眼瞳。
然后她看见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他在艾洛蒂卧房窗户正对面的那排房屋屋顶上如风一般地奔跑。
只见此人头戴一副将他的整张脸给遮住的黑狐面具。
身披月光,腰悬双刀,
因为此人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所以仅转瞬的功夫,这人的身形便从艾洛蒂的视野范围内飞快闪过。
“欸?”艾洛蒂惊诧地将脑袋探出窗户,用目光去追那个“黑狐面具”的身影。
认真瞧看后,艾洛蒂才发现这个“黑狐面具”的身旁还有一个身材相当娇小、同样也是穿得一身黑的黑衣人,只不过这个黑衣人并没有戴面具,而是在脸上蒙了一层黑色面巾。
在艾洛蒂怔怔地看着正在对面屋顶上疾奔的二人时,她忽然听见下方的街道传来一道道嘈杂的脚步声。
她低下头,朝窗下的街道看去。
街面上,十余名手提灯笼的官差,气喘吁吁地追赶着那两个黑衣人。
黑衣人、以及这些官差所闹出的声响,惊扰了这片租借地的寂静。
许多被这股股嘈杂声响给吵醒的人,像艾洛蒂那样推开窗户,查看究竟都是发生了什么事。
简单地扫了几眼街面上的官差们后,艾洛蒂便将目光重新投回到已经快要从她的视野范围内消失的那两名黑衣人。
“穿得一身黑……在屋顶上飞檐走壁……被官差追赶……难道说那两个人是……?!”
回想起了什么的艾洛蒂,漂亮的湛蓝色双瞳里绽放出像夏夜星辰般星星点点的璀璨光芒。
……
……
在跟着木下舞一起进入这片租借地后,青登今夜再一次地有了种“穿越”的感觉。
租借地内有着大量高大的西洋式建筑,青登甚至还瞧见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天主教教堂,在进到这片租借地后有一种自己穿越到西方国家的感觉。
这些高大的西洋式建筑,起了十分良好的遮蔽视野的作用,为青登他们甩开追兵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木下舞刚才自称她对这片租借地相当熟悉——她还真没有信口开河。
她领着青登在这片租借地内左冲右突。
时而爬上某间房子的屋顶,时而落到大街上,时而拐进某条逼仄的小巷……
在他们俩转进这片租借地后,不少租借地的守卫被惊动、跟着西野他们一起去追赶青登和木下舞。
但纵使多了租借地的守卫们来做帮手,西野他们还是被现在以租借地的复杂地形以及对租借地的熟悉为依仗的青、舞给一点点甩远。
终于——在青登和木下舞又拐进某条小巷后,他们二人的身影,彻彻底底地在西野等人的视野范围内消失。
跟丢了……水岛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后,恨恨地跺了跺脚,脸上满是愤恨与不甘。
对于一直奉行着“绝不放走任何一个贼人”的主张的水岛而言,再没有比费尽心力,却没有逮到人还要更感到憋屈的事儿了。
相比起露出纯粹的不甘神情的水岛,西野的表情便要更复杂一些了。
同样也累得不轻的西野,擦了下快顺着下巴淌下来的汗珠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青登和木下舞的身影所消失的方向!
……
……
江户,离租借地不远的某个街町的某条小巷内——
“呼……呼……呼……呼……”
青登双手撑着小巷的墙面,气喘如牛,汗如雨下。
他身旁的木下舞也是差不多的状态,木下舞的后背倚着墙壁,胸脯急促起伏。
为了让自己的呼吸能更顺畅一些,木下舞拉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了大汗淋漓、双颊因充血而变得格外红润的可爱脸蛋。
在租借地内成功甩掉追兵们后,为求保险,青登他们一直奔到租借地之外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一口气狂奔了那么久,上蹿下跳的,青登也终是感到体力略有些不支,双腿因有“强肌”天赋,所以倒并不感到有多疲惫,但两肺却是感觉快炸开了。
连喘了好一会儿气,总算是将气息稍稍捋顺了些的青登,推开脸上的黑狐面具,以半开玩笑的语气朝身侧的木下舞笑道:
“今夜真是个……跌宕起伏的夜晚啊……”
青登思来想去,发现除了“跌宕起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