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手是个皮肤焦黑,身材高大,四肢发达的中年男人。
叶枫往路边靠了靠,正要举手叫停,问他焦学农家在哪里,摩托车“呜”地一声加速从他身边冲过去,叶枫的身子差点被撞着,跌下山沟。
好在他灵活,身子往旁边一跳,再一个转身,将身子绕回来。
这个人好像要撞我,他认识我吗?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是哪个队的,好象看到过他,却又不认识。
叶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后怕,也感到有些奇怪。
难道他与秦小雯的强杀案有关?叶枫下意识地想,这个村里看上去平静,其实事情还不少。
他走到附近一家人家去问一个中年女人,这个女人热情地走出来,指给他看:
“喏,这座破旧的房子就是焦学农家。”
叶枫道过谢,朝焦学农家走去。
焦学农家砌在一条石子小路的边上,是座年久失修的小屋,只有两间平房,墙皮剥落,屋瓦残缺不全。
门开着,叶枫走到门外,往里看了一下,才走进去:
“屋里有人吗?”
叶枫声音稚嫩的喊了一声。
内屋发出悉悉瑟瑟一阵声音后,打开房门,从里面走出一个有些佝背的
老妇,满脸皱纹,打量着他:
“你是谁呀?”
叶枫站在外屋的当地:
“我是张青山的外孙。”
老妇眼睛一亮,脸上泛出亮光:
“啊?你是张神医的外孙。我听他说起过,他说你在上中学。”
“我中学毕业了。”
叶枫边回答边打量他们的家,外公说他们家很穷,真的太穷了。
可谓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副烧饭的小灶,一张吃饭的方桌,什么也没有。地面还是高低不平的泥地坪,高凸的部分被踩得光滑可鉴,连砖地坪也没有铺一下,这在贫穷的山村里恐怕也是少有。
这是被焦学农的病拖穷的吧?
“你中学毕业了,那你今天来我们家,有事吗?”
老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没有让他坐:
“我们家太穷了,连一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更没有什么吃的,连茶叶也没有。要不,我给你倒碗温开水吧。”
“不用,我外公让我来,给焦学农看一下病。”
叶枫走到里屋门口,见里面那张双人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一动不动。
屋子里扑出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叶枫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转身问老妇:
“他就是焦学农吧?是你老伴
?”
“什么?”
老妇睁大眼睛,重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你说你要给老焦看病?”
“对。”
叶枫放下双肩包,要做针疗的准备。
老妇的口眼张到最大:
“你是学医的?不是,你说你中学刚刚毕业,怎么能看病?”
焦学农中风后,到医院住过两次院,都看不好,就回家躺在床上等死。
他们也碰到地一个江湖游医,被骗走五千多元钱。那是一个熟人介绍的,说他是个神医,只要针灸六次,推拿六次,就能治好焦学农的病。
结果他真的来做了六次,钱拿走,说焦学农的病很快会好起来,能下床走路。谁知这个所谓的神医走后,焦学农的病情反而越来越严重。
所以他们现在谁也不相信,也不到医院里去看,就让老焦在家慢慢等死。
叶枫受外公之命来免费给本村人看病,自然很热情:
“我外公教我的,焦学农的病能治。我只要给他扎六次针,同时推拿六次,他就能下床走路。”
“啊?”
老妇惊叫起来,脸色顿变。
又来了一个骗子。
不过,这是个小骗子,最多十七八岁,上次那个江湖郎中,才是老骗子,四十多岁年纪,
跟他说得一模一样。
现在的骗子,怎么变得越来越年轻了呢?
老妇疑惑地想着,他是张神医的外孙吗?不要是冒充的吧?不冒充,他骗不到我们的钱。
老妇阴着脸,一声不吭,走到内屋去拿手机,从里边翻找张青山的号码。
她记得当时存过他号码的,终于找到了,她把内屋门关上,压低声给张青山打过去。
她看上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