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青楼多风流。从相识到把酒言欢,也许只需两句话的功夫。而男人间的风流,往往离不开女人。几盅酒过后,赵阳也感到有些醉意。
李奇便低下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不知赵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阳眯着醉眼,反问:“李兄有何事儿,不能在这里说吗?”
李奇眼神坦荡,可行为却有些猥琐。他拉住赵阳的胳膊,熟识后便没了拘束,赵阳被其拉着,丢下魏魏和杨平之,来到堂内角落。
“赵兄,在下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在下出身长安,家父是个商人,手下有两间酒楼,两间赌坊。”
赵阳挑眉,有些不明,对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李奇咳嗽一声,继续说道:“咳咳,我家很有钱,因为有钱,所以就养出了一些有钱人的毛病。比如,我就很喜欢……咳咳,男人。”
赵阳一脸惊讶!
长安城喜好男风的达官贵人,是有不少。赵阳就听说刑部尚书家中的独子,便有此爱好。可,就算有了,毕竟也不是啥光彩事,哪儿有见人就说的?
赵阳斟酌了一下用语,拱手道:“没曾想兄台是性情中人,倒是我看走眼了。”
这
本是一句不咸不淡的恭维话,言不由心。
可,听到这话的李奇,却立即两眼冒光,拍了拍赵阳的肩膀,笑道:“哈哈哈,你看你看,我就说吧,我的眼光不会差的,兄台你也是同道中人,那我也不藏着掖着,直说好了!”
赵阳表情微怔,随即弄明白这话的意思。
敢情,对方把自己也当成喜好男风的兔爷了?
想到这,赵阳怒火中烧。
不过,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赵兄,我观你身边那位男子不论长相、还是身段,当属奇佳!可是你养的禁脔?打个商量,价钱随你出,我只想将他带走,只留一晚上就行!真的,赵兄,只留一晚上!”
“你说的是他?”
赵阳瞪大眼睛,指着不远处的杨平之。
顿时间,他心中火气减退不少,脸上憋着笑。
而被他突然指着的杨平之,却一脸疑惑,不知这两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这可就有点难了,李兄,首先呢我不是你的同道中人,而他是我的朋友……这,我也没权利代替他,同意你的这个要求呀。”
赵阳眯着眼,贼笑说道:“但以后若有机会,我倒是可以帮你引荐一下,今日不行,我们还有点事儿要去处
理。”
李奇一脸失望神色。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名小婢女,从楼梯上踩着小碎步跑了下来,面无表情走到他们面前,用清脆的声音说道:“这位公子,媚娘有请。”
赵阳愣了下,随即看到大堂内的几桌客人听到‘媚娘’这个名字时,纷纷露出惊喜疑惑之色,旋即,又皆是将羡慕的目光望向了他。
醉风楼头牌媚娘,鲜有主动要求客人上楼的先例,据不可考究的传言称,这媚娘自从入驻醉风楼,几年来,好似只邀请过两位男子上楼。一位乃是江湖流传失踪多年的老剑神楚明,真假无法考究。但另一位,却有很多人自称亲眼见过,说是北域边疆归来的镇国将军。
大奉朝只有一位大元帅,却有四位将军。按照大奉的官职来说,元帅要比将军大。可四位将军被先皇赐予封号后,论身份不能与大元帅比肩,若论实质权利,却比元帅要高上许多。
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人曾去过媚娘的香闺。
对这传言嗤之以鼻的赵阳,自然不信。
他何止去过那间房,还上过那张床……
李奇愣了愣,嫉妒地再次拍了拍赵阳的肩膀,大笑说道:“赵兄,你命真好。”
“怎
么?你羡慕?”
“试问在场的,谁不羡慕?”
“你不是喜欢男人嘛?”
“对啊,但这并不妨碍我也喜欢女人。”
赵阳看着对方笑脸,一身恶寒,下意识退后两步,拱手道:“那我就先去了,李兄,等忙完这一阵,再来找你。”
李奇哈哈大笑:“咱长安人最不喜客套寒暄,赵兄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说来找我,人海茫茫,你又如何寻得到我?”
赵阳笑了笑,也不解释,扭身随那小婢女离开。
吾乃大奉皇帝,整座长安城都是我的,在自己家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