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卫府。
雨歇。
地面湿漉漉的,已归来的少女双手背在身后,脚尖在泥泞处轻点,低着头,表情看起来很是委屈。
“你还委屈了?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是谁教你的?”齐书邢脸色铁青,怒斥道。
“哎呀呀,别骂了,别骂了,我觉得师妹做的挺好的。”赵阳强忍住笑意。
“说,软香毒,你是从哪儿搞来的?”眼见陛下求情,生平最恨如此下三滥手段的齐书邢,只能深呼吸一口气,皱眉问道。
“是我给的。”一道女子的声音,从人群的边缘传来。
众人望去。
一名漂亮的女子笑吟吟站在那里。
赵阳觉得对方的样貌很是熟悉,便开口问道:“朕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那女子立即一脸哀伤,幽怨道:“陛下,这么快就把小女子忘了吗?”
望着对方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赵阳皱眉片刻,随即惊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媚娘!”
……
醉风楼有一位奇女子,据说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样貌极其的好,最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女子虽出身青楼,但从不接待客人,顶多偶尔出来弹奏演唱异曲,唱的据说是南倭地域非常流行的歌谣。有人猜测,这女子祖籍乃是南倭,但醉风楼妈妈桑却以性命担保,这花名‘媚娘’的头牌,乃是正宗的大奉朝人士——
南倭乃是大奉邻国,经常会有战事发生,大奉子民对待南倭来人,抱有很深的成见。
媚娘在醉风楼虽明面说从不侍奉客人,但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这女人之所以不侍奉人,原因就在于大奉朝皇帝,赵阳。
赵阳直至现在,才想起对方是谁了。
不正是他刚穿越醒来时,醉风楼中,与自己同枕而眠的那名女子?
“你怎会在这里?”赵阳诧异问道。
花名媚娘的女子轻笑,还未开口,少女魏魏就冷哼了一声,解释道:“醉风楼,便是影。身为大奉的皇帝,连这都不知道,真怀疑你这些年当皇帝都干了些什么。”
赵阳耸耸肩,和这少女有过肌肤之亲后,刚开始还有些尴尬,随着时间过去,心中的那点愧疚也被对方的冷眼嘲讽给消磨没了,撇嘴反击道:“干这个干那个,那天还干了你。”
顿时,少女气得直接拔剑!
齐书刑苦笑着将之拽走。
媚娘这才有机会走至陛下身前,揽住其胳膊,娇笑道:“听说陛下现在勤政爱民,小女子原本不信,直至今夜,才算是相信陛下重振了大奉皇帝的雄风。还听说陛下如今身体渐渐好了,以往半柱香的战绩,早已成往事。那么,小女子今夜是否有机会,和陛下于床笫试验一番呢?”
赵阳非常大方地掐了对方一下,笑道:“这
种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朕现在好奇的是,醉风楼竟然是影?可是当真?”
媚娘点点头,眯眼如丝:“陛下以前醉心那种事情,哪里有心思管这些?”
“额……好吧,所以刚才魏魏说的那根箭矢,便是你射的?”
“是啊,陛下,小女子射的好吗?”
“不错不错。”
“没陛下射的好!”
赵阳闹了个大红脸,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朕今晚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媚娘将脑袋放置他的胸膛,手指在其胸膛轻点了一下:“好,那小女子就陪陛下好好休息一下。”
一夜无眠。
闻风而来的大臣们皆是跪在御书房外,湿漉漉的地板让臣子们的膝盖甚是疼痛。
赵阳却在御书房的侧卧内,和女子玩起了无痛针灸的游戏,一直到天亮。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映入门窗,赵阳才推开了御书房的木门,冷眼望着在门口跪了一夜的臣子们,冷哼一声,说道:“上早朝吧。”
众臣子抬起头,便望见陛下那张如九尺寒冰般的脸色,纷纷噤若寒蝉。只不过,陛下今日的装束有些奇怪,没穿龙袍,而是穿了一身简约白色布衣,令臣子们疑惑的是,陛下的胸膛处,竟然是捆绑着还带着血的绷带……
从宫内传出消息,说是陛下昨夜遇刺,众臣子连忙带着家丁赶来,到了的时
候,腥风血雨已结束,只剩下遍地的尸体。他们还记得当时见陛下虽然脸色极差,但好似没有受伤,怎得今早就绑上了绷带?
天子殿内。
赵阳面无表情。
臣子们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