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浊水光。河面没有一点声音，连鱼的跃动声也没有，可见鱼都被污染死了。

夜色灰蒙蒙的，围墙外的路灯很亮。田长安看见西边的正门处亮着灯光，但没有人影。

他像只动物，从河沿上朝十多米开外的厂区围墙爬去。爬到厂区的围墙边，他看着这道厚重高大的实心围墙，心里有些发毛。

围墙太高，外面又没有可以踩踏的坎，能不能爬上去是个问题。就是爬上去了，跳进去，不知里面等待他的，是可怕的狼狗藏獒，还是保安打手，是肮脏的垃圾，还是乱堆的杂物？

田长安不再多想，越想会越怕，还是行动吧。

他站起来，走到靠河的这面围墙边，寻找可以踩踏的坎或凸，却找来找去找不到。

这是水泥粉刷的围墙，所以很光滑。围墙足有三米高，他的手就是伸得再高，再用力往上跳，也够不到围墙顶。抓不住墙顶，哪里爬得上去？

田长安想找块砖头，砸出一个坎来。但周围找不到一块像样的断砖。没有办法，他只好用硬头皮鞋去踢围墙，踢出一个小坎，才能上去。

他运足劲，对着围墙飞起一脚，“噗”地一声，硬头皮鞋将围墙踢出一个小坎，却也惊动了里面的狼狗。

“汪汪汪”狼狗对着围墙一阵狂吠。

田长安赶紧把身体扒到在河坡上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