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显得极为别致。
景樾道:“请顾氏家主试阵。”
看来他还是不死心,想考较他的本事?顾倾城冷笑一声,也不揭穿他,径直跃起,便跃入了阵中,阵中不断响起吱吱嘎嘎之声,所过之处,所有缩微的建筑似乎都在变动,直叫人眼花缭乱。
常尔尔忍不住凑过去:“樾哥,这……”
景樾摆了摆手,微微闭目,顾倾城脚下解阵,却分了心思留意两人,不由得心头一动,恰好转身,他向阵外瞥了一眼,一看到景樾的神情,便不由得讶然,再想一想,却又不由得轻哧。
他居然想把他的解法硬生生记住?要知道,这一百零八步,每一步都在不同的位置,都是不同的步法,就连他老爹还经常需要想一想,他一个第一次接触机关阵的外人,居然想靠死记硬背记住?更别说有很多步,他根本看不到他,只靠耳朵听,神仙也无法办到。
顾倾城对自家的机关阵极有信心,也不着急,脚下不紧不慢,一直到一百零八步走完,最后一个塔也向中间聚起,果然形成一个巨大的孔明锁,每一个与其它之前,都是严丝合缝,着实巧夺天工。
常尔尔连连赞叹,顾倾城等他欣赏够了,才扳动总开关,把机关阵恢复原样。摆了摆手:“要试试么?”
景樾一笑:“好。”
他脚下一点,便跃了上去,顾倾城虽然有九分不屑,仍旧忍不住去留意他的脚下,连看了十几步之后,他竟不由得震惊,情不自禁的跟着跃上,与他前后脚入了阵,一路看着他的脚下,景樾面含微笑,脚下不疾不徐,竟无一脚踏错,甚至连停下来想都没有!
一直到一百零八步踏完,两人先后跳下了机关阵,那机关阵嘎嘎声中,合上了最后一块木头,顾倾城一回头,登时震惊,这次的孔明锁,竟是金色的!虽然已经斑驳,却绝对是金色!
景樾道:“我听说若两人闯阵,孔明锁会成为金色,寓意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今日竟能目见,幸何如之。”
顾倾城一言不发,好一会儿才道:“果然不愧是百龙先生的弟子。”
他正色道:“但我还是不会与你们一起。我爹他们,不是没合在一起过,却失败了,证明这种做法,本来就有问题。我不会重蹈覆辙。”
景樾亦正色道:“焉知不是因噎废食?”
顾倾城道,“重蹈覆辙也好,因噎废食也罢,我要做什么,我早有打算,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他抬手:“送客。”
两人几乎是被赶出了顾氏山庄。
常尔尔转头看他:“樾哥,怎么办啊?”他贴近他,神秘兮兮:“不然我算一卦?”
景樾摇头:“这不是卦象能解的事情。”
“不是啊!”常尔尔道:“我算算哪儿还有精通机关堪舆的人嘛!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大声叹气:“我就说吧,三岁看老,这顾倾城小时候就是头倔驴,大了就是头好看的倔驴,樾哥你是拉不回他的,就别费心思了。”
景樾一笑:“走罢。”
两人在琅嬛郡住下来,这时候,赏金楼的从人才把顾倾城的种种消息奉上,景樾便一条一条细看,常尔尔在旁看的好生稀奇,他放下一张纸,他就拿起一张,“樾哥!没想到你也喜欢八卦!”
“诶,我懂我懂,你其实就是想了解顾倾城呗!不过这种不是应该先打听打听,才去见面么?这就叫知已知彼,百战不贻!”他摇头晃脑,然后凑过来:“是吧,樾哥!”
景樾被他呱唣的受不了,只得抬头道:“若是敌人,自然如此,若是旁人,也多半如此。但你与顾倾城,将是我的盟友,我一来需尊重你们,二来也不想先入为主,影响了判断。”
他一边说一边挑出一张:“就这个吧。”他取过纸笔,迅速画了一张顾倾城的画像,叫了人进来:“想办法把这个送到刘大小姐手里,顺便把该说的说说。”
常尔尔也拿过那条细看,这刘家其实就是顾倾城母亲家,据说从祖上开始养蜂酿蜜,所以后来渐渐竟学会了驭蜂,而刘大小姐是顾倾城的姨表妹,据说两人曾有过口头的婚约,刘家十几年前搬到了春华郡,两年前又搬了回来,想重提婚约,刘大小姐却发现顾倾城不唯纨绔,又长的难看,誓死不应,便搁下了。
常尔尔看的云里雾里,道:“这什么啊,我有点儿迷糊。那顾倾城别的不说,长的可不难看啊!”
景樾道:“他们会将尚未证实的传言,与已经证实的分开拿上来,看的时候要对比来看。其实这件事很简单,顾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