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只能在小镇上将就一个晚上了,明天早上再回去,就算有车,从镇上回到家都要差不多一个小时,走路的话就更久了。
赵梦仙说她没意见,我便去找了一家小旅馆,包了两个房间住下。
连续的坐车十分疲惫,我倒在床上就熟睡过去,或许是因为马上到家了,所以我的心放的比较宽,很快就进入梦乡。
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脱我衣服,我迷迷糊糊间将她手打开,但那手就跟魔掌一样,又覆盖了上来。
我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手机在响,我把灯打开,揉了揉双眼,这电话没人知道号码,谁打来的?
我拿起手里一看,竟然没显示号码,想着便扔到一边,不理会。
刚挂了电话立刻又响起,这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休息,到底是谁这么不走心?
我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对方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声音十分空灵,吓得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下瞌睡什么的,全醒了。
对方是一只鬼啊,并且半夜三更打电话来还哭的那么凄惨,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叫她先别哭了,很烦人呢,然后对面就止住了哭声,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抽噎的说:“你是杨小刀,杨医生吧!”
我擦,我要不是杨小刀,半夜别人接到你电话不得活活吓死啊,我说我是,问她到底有什么事。
她抽抽搭搭的告诉我说,她被一个道士禁锢了魂魄,她无法去投胎,希望我能够去救她。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说既然被禁锢了怎么又能够给我打电话,还能找我求救。
这不是扯淡吗,那女孩说她的一魂三魄被禁锢,所以,她还有魂魄没有被禁锢,这才能给我打电话求救。
我说这事恐怕我帮不了她,我是治鬼的,并不擅长抢鬼,让她另寻高明。
而我话音落下,她立刻就哭了起来,更恐怖的是,整个房间都好像能听到她的声音。
就算我把电话挂了,她哭泣的声音还是萦绕在我身边,让我感觉十分烦躁。
“别哭了。”我根本就看不到她在哪里,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暴走。
“杨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呜呜……”
我叫她别哭了,我可以去试一试,但不能保证能够成功,我心里很是烦躁,然后叫她给我现身,她说她在外面
等我,我便起身穿好外套出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快三点了,出去冷风呼啸,我不由地将衣服拢了拢,实在太冷了,我走出旅馆的门,借着路灯,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站在人行道的一棵树下。
她也看到我,朝我飘的走过来,我叫她带路,她说就在前面不远处,我跟着她往前走,除了两边泛黄的路灯,到处都是漆黑一片,我现在挺后悔跟她出来。
但她烦人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心神与顾晓乐和灵儿沟通,见她们都有回应,我也稍稍放心一些了,不然,总感觉自己是孤身一人。
女鬼带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破旧的巷道,这是一条老街,现在很多人都搬到新街去了,老街住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对老街怀旧不肯搬走。
走到最末端的时候,她挺住脚步,指着最后一个房子道:“就在那里面,我不能靠的太近了,那里有符文,一靠近我就抵挡不住,你要找的,是一个土褐色罐子,上面有一个黄色陀螺镇压,还有许多符纸,小心一点。”
末了,她还叮嘱我,我说那道士的道行肯定比我高,我这么去不是送死吗,那女鬼却说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只要我不是鬼,那道士顶多就是把我扔出来。
然后一脸鼓励我的样子,让我赶快进去,我总感觉她是让我赶快进去送死,心里有些发毛,顾晓乐说不然她去探探虚实吧,我说不可,这道士的道行还不知道怎样,顾晓乐是鬼,我怎么能让她冒险。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那屋门口,见那门居然没有关,这半夜三更的,居然不关门睡觉,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了,还是这屋里根本就没有值钱的东西,也不怕小偷惦记。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才明白,这明显就是后者,屋里除了板凳桌子外,还真的啥都没有,有的就是瓶瓶罐罐的不少。
我朝女鬼跟我说的那间屋子走去,经过一个门的时候,朝里面看去,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还打着呼噜,显然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大胆,会潜入他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