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会儿走夜路的时候真碰到阿飘,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蔡嫣蓉脸色一白,嘴里骂了一句,恨恨地转过身刚想离开,纳兰娉婷眼疾手快地从腰间的玉穗上扯了一颗小玉珠,趁其不备,丢到蔡嫣蓉脚下。
对方一个没防备,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四仰八叉的摔了个结实。
蔡嫣蓉身边的两个婢女皆大惊失色。
纳兰娉婷则无孔不入道:“哎呀,老祖宗们显灵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被两个丫头扶起来的蔡嫣蓉又气又怒,偏偏这里又不是发脾气骂人的地方,为了避免再遭到纳兰娉婷的耻笑,她只能灰头土脸地在小婢女的搀扶下狼狈离开。
远离祠堂之后,蔡嫣蓉真是越想越憋闷。
明明她才是被王爷明媒正娶进王府的正牌王妃,可自从纳兰娉婷出现之后,她在王府里的地位每况愈下,以前还能使几分手段让那些不受宠的妻妾们为她所用。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些女人竟渐渐将纳兰娉婷视为她的攀抱的大树,一个两个的,全都对其马俯视瞻,阿谀讨好,完全把她这个正牌王妃忘到了脑后。
想起不久前她爹在信中说,如果再挽不回王爷的心,不但她靖南王妃的地位不保,就连整个蔡家,早晚也会受到巨大的波及。
不,她不甘心自己当家主母的地位就这样被不相干的女人所剥夺,更是不能容忍庞大的蔡氏家族有朝一日毁在纳兰娉婷这个贱人的手里。
想到此处,她突然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马上回去准备些可口的酒菜,我要去龙庭阁见王爷。”
正在房中喝闷酒生闷气的秦寂逍,听小太监汇报,王妃求见。
听到王妃两个字,他第一个想到的绝对不是蔡嫣蓉,而是那个让他既头痛,又心痛的纳兰娉婷。
“那混球儿不是在祠堂罚跪么?”
小太监轻咳了一声,小心提醒道:“王爷,您不是有两位王妃么,要见您的,是另外一位。”
要不是小太监提醒,秦寂逍还真是差点把蔡嫣蓉这号人物给忘了。
虽然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却还是让小太监把对方给请了进来。
大家出身的蔡嫣蓉从小接受礼仪教导,所以在礼节方面最是讲究,即使她和秦寂逍是多年夫妻,每次见了自己的夫君,还是会认认真真的行跪拜大礼。
蔡嫣蓉总会天真的想,她这样懂礼貌,识大体,总会给自己的夫君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是她忘了,在秦寂逍眼里,繁文缛节什么的都是浮云,真正让
他在乎的,是那份感觉,那份执念,那份情意。
所以当蔡嫣蓉温柔得体的跪在他面前,口称王爷千岁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让对方起身。
蔡嫣蓉将好酒好菜奉送到对方面前,嘴里一边说着恭敬的话语,一边温柔又识大体的为对方倒茶斟酒。
两人成亲多年,算得上是少年夫妻。
虽然他们的亲事是建立在互相利用的基础上,可在蔡嫣蓉的眼里,秦寂逍不但是她的夫君,也是她要与其共度一生的男人。
她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都赌在这个男人身上,为了他,她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甚至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次又一次对纳兰娉婷痛下毒手。
以秦寂逍的聪明程度,她不相信他对自己的行为完全不知道。
可他只是象征性的给她一定的惩罚,却并没有废除她王妃的身份。
蔡嫣蓉暗地里分析,一方面是因为在他心里,纳兰娉婷并没有那么重要,而另外一方面,就是秦寂逍仍旧忌惮着蔡家的权势。
她爹蔡敬昂虽然只是两广总督,在朝中却有着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
只要蔡家不倒,秦寂逍想坐稳靖南王的位置,就绝对不能与蔡家为敌。
所以她必须利用眼下的可乘之机,给自己牟最大的福利,而她眼中的福利只有一个……
“生孩子?”
当秦寂逍听到她提出的要求后,放下酒杯,蹙紧眉头,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本王听错了么?你刚刚是说,你要和本王生个孩子?”
蔡嫣蓉并不觉得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有多么过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妃子,嫁进秦家之后,自然有义务为秦家留下血脉。
可两人夫妻多年,她的肚子却并不见任何起色,日子一久,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急个半死。
她爹曾不止一次对她说,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尽快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