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来得猝及防, 却突兀,两人关系也因此变了质,隔在间薄纱被捅开, 再没有任何遮挡。
青禾反应迟缓,直到感觉舌尖有点痛, 这才用力推开了宁, 往后退了半步。她生气了,又是特别生气,一绪复杂, 瞪了宁一眼, 半天说出话来,末了,只有干巴巴一句:“让开。”
言罢, 拎起自己东西, 先走了。
宁跟了上去, 没向她道歉, 也没有解释。
后几天,成天窝在出租屋里青禾一连收到了许多花,各样品种都有, 洋甘菊,满天星,野百合……一大捧一大束,独独少了玫瑰。
知道是谁送来,青禾连个谢字都没说过,一概理会。
视而冷水并没有破灭她俩之间火,反而让其更加张扬。
宁那人闷吭声,可行动上向来直接。很快, 除了花,青禾又收到了别礼物——一套全新贝斯弦。
送花浪漫青禾体会到,没太大感觉,她以前又是没收到过别人送花,歌『迷』啊,还有曾经追求者,送到她手上花儿简直啥样都有。
过收到贝斯弦以后,她就截然相反了。
宁送给她那套贝斯弦是专定制,经由大师手作品,有钱也买到,上,或是没点人脉关系还真搞到。
青禾这人特矫,既对贝斯弦爱释手,又惯爱这种『揉』窝子追求方式,又庸俗又老套。
收到礼物当晚,青禾难得放下“矜持”,在微信上给宁道了声谢。
宁去意大利出差了,这个星期才国。
她俩在微信上聊了十几分钟,最终以青禾借口要早睡而结束。
待到下一次面,宁顺势请青禾吃饭,青禾没意思拒绝。
过她没去所谓级餐厅,而是去宁在天和路买房子那里。宁亲自下厨,弄了一桌子清淡菜。
在地下摇滚圈混久了,青禾什么路子没过,以为那这是追求手段,便直白地问:“你追别人也这样么?”
宁在厨房煲汤,转头瞧了她一眼,反问:“哪样?”
她笑了笑,自以为是在拆穿对方,慢悠悠道:“送花,送对方喜欢东西,『摸』清路,再走地下厨做饭。”
有钱人嘛,砸钱玩玩儿在少数,偶尔兴致来了,也会陪另一方做做戏,上演一出深且贴近生活戏码。
宁没吭声,知是在思忖什么还是如何,一会儿,才说:“没追过别人。”
闻言,青禾先是一愣,再是没所谓地挑挑眉。
有些话,当会当真,慢慢地才会往里去。那一晚,两人在那个房子里留宿,双双都没离开,夜里还躺一张床上,只是没做。
她很晚才睡觉。先是保持着距离各躺一边,再是宁翻了个身,往另一边靠近些。
青禾忘记了到底是谁先触碰到对方,连模糊印象都没了。她俩又接了吻,宁亲了她脖子,再是下巴,这才流连到唇那里,她没拒绝,因此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
一次吻,两次吻,三次……
青禾吞着属于宁气息,温暖,略带『潮』湿。
夜晚天和路宁静,远处街道人来车往,下半夜仍旧灯火歇,而房子里则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只能通过触『摸』感受到另一个人存在。
后来是青禾趴在宁身上,两个人停止了接吻,都一动动,所有冲动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宁把一只手放在了青禾腰后地方,指腹轻轻刮擦了一下。
青禾抿抿唇,紧了紧手。
再之后,理智归位,她俩都恢复了平静。青禾起开,默作声地退到一边躺下,盖上被子。宁靠近一些,要挨挨地侧躺在后边。
感这东西太奇妙,谁都以为自己能做到绝对理智,事实上谁都无控制,甚至会做出一些超乎预料举动。
青禾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宁邀约,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留下,都是跟着感觉来,稀里糊涂就犯了这么多禁忌。
这一晚过后,她交往愈发频繁,从一个星期或几天才一次,发展到两三天一,再是一天一。
宁挺捧青禾场,有空就去她驻唱酒吧看她演出,等演出结束,再请青禾吃东西,或是出去逛逛。自然而然,哪次间太晚了,她会一块儿过夜,即使从来会跨过那条线。
叶希林问青禾:“那个人在追你?”
青禾肯承认。
真越线是那一次,宁送青禾出租屋,青禾终于请宁上去坐坐。
进了,她俩还走过场似规矩了老半天,青禾拿出了主人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