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就此逃了……
“放心,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刘偲说着,薄唇又贴在了她娇艳如玉的面孔上,来来回回慢慢地挪动着,他一边以唇细细地描绘着她的轮廓,一边缓缓地说道:“我知你前阵子身子不爽利,如今……你这病也好了,玥儿,你总该记得当初去大漠之前的承诺吧?”
泉瞳玥闻言,只倔强的闭了闭眼睛,更加不肯说话了。
刘偲自嘲一笑,他还在期待什么呢?难道这几年以来他吃的教训还少了?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他还枉做什么好人?就算她不喜自己,也注定是要同他纠缠在一起的……他有的是手段拿捏她!
刘偲抬手掰回泉瞳玥的脸庞,强迫着她看着自己,他的眼睛黑得好似墨汁染过一般,深深沉沉,末了,只牢牢地盯看着她:“你看,我护着你去了一趟大漠,先后赔了十万两银子和十多辆马车的物资不说,还差点儿连命都搭进去了……”
泉瞳玥眸子闪了闪,仍旧不说话,那刘偲则是不当一回事儿般,继续凉凉地说道:“当初去西北之前,咱两个便说好的,我出银子,你把自己给我,这事儿……你总该记得吧?”
“虽然我赔的远远不止这样多,可我先头说的话依旧作数,今日,我先放过你,只不过……这辆马车会日日停在你怀府的门口,我也不逼你,等你做好了准备,上了这马车,马车自然会送你来我这儿。”
刘偲见她依旧不语,自嘲一笑,又道:“你也不要想着逃避,这是你欠我的。”
刘偲说罢,便将泉瞳玥抱下了马车,马车即刻便扬尘而去。
泉瞳玥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直到彩锦和荷儿来扶她上自家马车,也没缓过神来。
此刻,她满脑子里都是刘偲说的那些话,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这样?
“姑娘,那辆在镜柘寺看到的马车一直跟着我们……”走在回怀府的路上,荷儿坐在侧边掀布帘子朝后看了好几次,都发现那辆宝蓝华盖的马车不远不近地跟着。
泉瞳玥闻言,脸色煞白,她定了定神,开口道:“也许是住在附近的贵人呢,正好走同一条路罢了,别瞎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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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泉瞳玥浑浑噩噩地缩在名卉院里头过了三天,甚至连婉约书院都没去了,为泉氏侍疾的时候,也多是心不在焉。
泉氏见她从西北回来之后,一直没精打采的,尤其是上了香回来之后,更是越发的不对劲儿了。这就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玥儿,可是有什么心事?”
泉瞳玥闻言倏然一惊,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泉氏叹息了一声道:“是不是还在为景文还有莲儿的去世在难受呢?”
“这人啊,真的要珍稀当下,想要做什么,就着手去做,说不定哪一天,好好的人儿说没就没了,到时候遗憾和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泉氏自从病了之后,看事情也比以前通透了,虽然说的话浅显,却自有她的道理在里头。
泉瞳玥听罢,愈加沉默了,直到晚上沐浴梳洗完毕靠在榻上,还在想着心事:
虽然刘偲说了不逼她,可她的的确确是欠了他的,虽然她确实想不起这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将她送到沙州郡又大手笔地出了那样多物资与银两的也的确是他。
虽然很多事儿印象模糊,她也依稀记得刘偲为了保护她,倒在血泊里,差点儿丧命。
泉瞳玥这几天反复的在思考,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可拼命去想,又理不出什么头绪来。末了,只好重重地叹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有些事儿既然躲不掉,那就豁出去面对吧。
这般想着,泉瞳玥便打开了壁柜,挑了身衣裙,穿戴完毕,又坐在妆镜前细细地打扮起来。既然是早先答应的,何况本就是自己欠了他,她也不是那等敷衍的人。
等她打扮停当,便找了件暗红镶白边连帽锦缎披风,将自个儿的头脸遮住,这就匆匆地往外走。期间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有一道阴鹜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她。
哪知才走下绣楼,迎面碰上彩锦,她脸倏地就红了,那神情,就好似做贼,被人发现了一般,正要转回房间,那彩锦却出声叫住了她:“姑娘,公子的马车就停在角门处,已经等了你几天……”
泉瞳玥闻言,蓦地明白了,刘偲竟然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只是这彩锦一直是怀府的人,又是何时倒戈的?
彩锦却是推着她往外走:“去吧,晚上我替你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