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诗晴,渐渐的与以前不同了。造化可能偏有此意,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泉瞳玥是知情人,哪能不知道谷韵澜打的是什么主意?唉,世事难料,哪能尽如人意?她轻轻拍了拍应诗晴的手,想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嫂子才好。一时间,两人俱都不开口,沉默渐渐地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不多时,怀景彦带着谷韵澜打起布帘子走了进来,泉瞳玥见到这两个并肩而来,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应诗晴,果见后者一脸苍白地别过脸去。
泉瞳玥再又看了看怀景彦,她见表哥痴痴地看着嫂子,眼里闪过内疚与心疼,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表哥对诗晴嫂子还是有几分真感情的。
只是这谷韵澜偏偏又立在一旁……唉,泉瞳玥的目光来回在这三人的脸上流连,还真不知该怎么了局才好了。
而谷韵澜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有什么错呢?正是那一怀愁绪,几年离索,不过是大家立场不同罢了。
房间里,本该是表哥与表妹之间喜悦的重逢,却因着这些沉重的事情,而变得尴尬起来。应诗晴只是偏头,出神地盯着窗外的枯树,谷韵澜则是有些执拗地看着怀景彦。
可惜怀景彦的眼神却是时不时地往应诗晴身上瞟。泉瞳玥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只在心里无声地叹息。
如今刘子倾下落不明,是死是活,一概不知,而这谷韵澜却是不知得了谁的帮助,依旧将泉瞳玥送来了沙洲。
这一切,究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还是沉浮之中有人暗中相助?
可这谷韵澜来了沙洲是否能得偿所愿,就端看怀景彦的态度了。
在泉瞳玥看来,怀谷二人之间,多了个诗晴嫂子,思及表哥总是看着嫂子的模样,她想,就算她谷韵澜真的能够如愿以偿地留在表哥的身边,只怕也回不到过去了。
而如今这怀景彦是旧情难忘还是心系娇妻?是责任使然还是摇摆不定?这个中滋味儿想必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罢了。
几人各有心事的聊了一会子,应诗晴心里本就不好受,眼见泉瞳玥一脸的疲累,便体贴地说了一句不扰妹妹休息,起身辞去,泉瞳玥见她难堪,也不欲挽留,这厢刚刚走出门,那怀景彦却只静默了片刻,也跟着抬脚追了出去。
谷韵澜见他两个统统出去了,哪里还坐得住?正也要起身,却被泉瞳玥叫住:“韵澜,我刚刚醒过来,还不知道这些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能不能陪我坐一会子,聊聊天?”
谷韵澜本不想理,可好似又在顾忌着些什么,只不过在强自忍着罢了,她立了片刻,坐回了床边的绣墩子上:“我知你心里许多疑问,可实际上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
泉瞳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韵澜,你只挑你知道的告诉我便成了,你不知道的,也不能胡诌不是?”
谷韵澜见她如此说,只好耐着性子道:“那你问吧。”
“那日……”泉瞳玥刚刚开了个头,却有些问不下去了,那日的哀嚎凄厉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挥散不去,再次提起,依旧难以释怀。
泉瞳玥强自忍着心头的悲恸,缓了缓才复又艰涩地开口道“那日,驼队惨遭贼人洗劫,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刘公子的同门师弟,驻守西域戍边的七将军,带兵赶来救了大家。”
“好像这帮子劫匪不是一般人,那七将军追着他们很久了,却不曾想,这帮子嗜杀成性的杀手竟然躲在大漠里头。” 谷韵澜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泉瞳玥又问:“那,子倾呢?这三个月……”
谷韵澜有些古怪地看着泉瞳玥:“那日你与刘公子连同马车都被那七将军救走了,我又怎么会知道他?”
其实谷韵澜说这个话的时候,是有些怨气的,那七将军只派了几个骑兵护送这帮驼队回了西都河道,之后就再没管过。她一个弱质女流,又无钱傍身,可想而知,这三个月过的有多艰辛。
泉瞳玥也是不胜唏嘘,想不到这三个月大家都不好过,于是又问:“那你这三个月没有想过来找表哥吗?毕竟,毕竟……西都离沙洲并不远。”
谷韵澜闻言,却是不语,期初她也想过去沙洲,哪知这西都那些日子涌现了许多沙洲过来的灾民,却都是为了躲避瘟疫,听说,沙洲郡那边已经封锁了进出,因着这些,谷韵澜却是退缩了。毕竟感情再重要,也不值得拿性命去换。
泉瞳玥见她不语,也就不再问这些了,只不过,还有一件事,一直在她心间缠绕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