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玥凑近看了,那红绸下边系着宝牒,上面写的都是些祝愿美好的话语。
“我也去拿两个宝牒和红绸来,你站在这儿不要走开了。”刘偲又替泉瞳玥理了理幕篱,见捂得严实,这才放心地转身往月老祠走了。
他才将将走了几步,却见不远处有一道极为熟悉的黑色影子,刘偲蹙了蹙眉头,抬脚追了上去。
这边泉瞳玥正站在树下看着宝牒上的文字,却见一名二十五六上下的男子朝她行来。
只见他:身着银线绣日月纹朱色对襟、阔袖便常服,英挺的剑眉之下是一双能够透析人心的深邃眸子,高挺的鼻梁下,是棱角分明的薄唇。那略微上翘的嘴角,好似随时都保持着温和笑意。
这般品貌,端的是剑眉朗目,挺鼻薄唇,身如玉树,器宇不凡,除开那沉稳雍容的气质之外,此男子的面容与刘偲有五、六分相似。
他面上泛着浅浅笑意,朝着泉瞳玥略略颔首。
泉瞳玥惯是个不会与陌生人打交道的,她也礼貌性地弯了弯身子之后,便垂首静静地立在一旁等着刘偲。
那男子端详了她半响,却是开口说道:“姑娘可知为何人们都爱在这两棵大树上绑红绸许愿?”
泉瞳玥虽然听得个真切,却也不答话,然而这男子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而是自顾自地说起来:
却说百年以前,这月老祠附近的村子里,有一对互相恋慕的年轻男女。男子长到十八岁时,朝廷派人来村子募兵去镜北打仗,离别在即,两人趁夜偷偷儿来到这月老祠旁的树下,互定终身。
男子参军走后,女子每日都来到树下,在树干上缠上一条绸布,在心里默默地许下“让他平安归来”的愿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有那村子里的人经过碰见,都会好奇地问上一句:“你今日又许了什么愿?”
那女子只是笑了笑,垂首不语。
五年时间转瞬而过,朝廷传来好消息,镜北的战争结束了,然而女子翘首期盼的男子,却没有回来村子。
彼时,树上已经缠满了布条,绿色的树叶儿与红彤彤的绸布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目。女子泪流满面地望着这一树的绸布,心里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又过了五年,男子依旧没有消息,村子里头对于他的说法各异,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