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柳依不解地问道,“我记得陆宗主在离开之前您尚且不是这般杞人忧天,为何短短六个月却让爹变的如此瞻前顾后?”
萧鸿飞正色道:“女儿,六个月前陆宗主只是五域强者之中的翘楚。但如今他能活着从神界回来,那十之八九意味着就连靖海神族都奈何不了他,一个连强横神族都奈何不了的人,又岂是我们这些五域宗门所能抗衡的?倘若陆宗主真的发起火来,只怕如今五域的所有教主加在一起也不够他痛快地打一场。”
“可陆宗主绝非那种势力小人!”萧柳依不认同地辩驳道。
“以前的陆宗主是因为有靖海神族这个不可逾越的庞然大物死死压制着,所以即便做了五域之主也没有迷失自我,他能保持心中的仁义,对我们也尚且能以礼相待。但今时今日情况已然不同,他已经真真正正的成了天下无敌的当世至强,没有任何人和势力再能压制他分毫,当他逐渐领略到天下无敌的美妙之后,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和傲慢会逐渐令一个人迷失自己的本性。如今在陆宗主的眼里一切人和势力都可以随手抹杀,因为他现在不怕失去任何人。如今没人敢与他为敌,同样他也不再需要任何人来为他助阵示威。无敌于天下之人,自己便是整个天下。”
……
兽域,罗刹宫。
当风炎冥收到纪原送来的请帖时,整个人便是陷入无尽的沉默之中,任由旁人如何与他说话,风炎冥却也无心应答,只是独自一人愣愣地坐在书房中,反复琢磨着纪原这封书信的意思。
“究竟是什么意思?”傍晚,风炎冥自言自语道,“陆一凡竟然活着从神界回来了,这个时候纪原给我送来这封信究竟是什么意思?陆一凡究竟是想论功行赏还是想兴师问罪?”
“砰、砰砰!”
“教主,皇宫来人了!”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传报声。风炎冥闻声一愣,接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急忙道:“来的是哪位大人?快请进来。”
随着房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一名全身披着黑袍的身影已是迈步走了进来,进入书房后房门便是再度被人从外边死死关上。昏暗的烛光下风炎冥并不能看清此人的容貌,幽幽地问道:“但不知阁下是……”
“风教主!”不等风炎冥的话音落下,黑袍人便是缓缓伸手将头上的黑帽褪下,露出一张苍老而奸猾的脸庞,此人正是当今兽域领皇,裘少苍。
一见到裘少苍风炎冥先是一愣,接着迅速站起身来,拱手道:“想不到陛下竟会亲自到访,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风教主,今日本皇来罗刹宫乃是微服出巡,今夜之事除了你我二人和本皇的两名亲信之外便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裘少苍开门见山道,“天亮之前本皇还要赶回皇宫,故而我们也不必兜圈子,陆一凡之事想必风教主已经有所风闻了吧?”
风炎冥苦笑着将书案上信拿起来,道:“纪原来信,让我前去西皇山一聚。”
“风教主意下如何?”裘少苍道,“如今兽域大权好不容易回归于你我之手,陆一凡此举可是又要收回去?”
风炎冥摇头苦笑道:“这我就猜不透了,陆一凡能活着回来已是大出我的意料,如今更是心乱如麻,哪还能看穿他的心思。”
裘少苍沉声道:“据本皇所知受到邀请的不止风教主一个,仙魔灵三域的教主也都受到了陆一凡的邀请。但奇怪的是这一次陆一凡只邀请了宗门教主,却未邀请任何一个皇族。”
“陛下有何打算?”风炎冥凝声问道。
“风教主如何应变?”裘少苍反问道。
风炎冥双眸别有深意地注视着裘少苍,幽幽地说道:“如今陆一凡已是超然于天下的五域至强,在他面前只怕任何的阴谋诡计都难以得逞,此番他从神界平安归来修为恐怕又会增进无数,所以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打算过与他抗衡,我想尹千秋和萧鸿飞他们也是如此打算。”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陆一凡的强横如今已经完全超出了婆娑五域所能驾驭的范围,与他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的确不能轻举妄动。”裘少苍也顿感有心无力,不禁苦涩地点了点头,“本皇今夜来此也正是想提醒风教主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以免一不小心招惹了陆一凡再给整个兽域引来灭顶之灾。”
风炎冥苦笑着点了点头,道:“陛下担忧的正是,我绝不会去惹这尊杀神的。只不过……”风炎冥的话说到这里不禁微微一顿,继而面色绝望地看向裘少苍,无限唏嘘地感慨道,“我们与这样一尊杀神共处在婆娑五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